两人分别洗完澡后，开始收拾残局。
湿透凌乱的大号尿垫，没有用完的润滑剂，装满精液的避孕套，脏了的内裤，都被谢鱼一起扔进黑色垃圾袋里。
谢舆负责擦拭谢鱼之前在床头不小心留下的精液。
他脸上没什么表情，手却以最快的速度伸向枕头底下，摸出两个未开封的避孕套，藏进内裤里头。
“擦完没。”谢鱼将小风扇关掉，手提着垃圾走过来。
谢舆立马转身：“好了。”
“这么大声干什么。”谢鱼皱眉，“把毛巾拿去洗了挂好，我去丢垃圾。”
谢家是住在店铺里，有两层，一楼是小卖部，二楼是住的地方。
店铺旁边就是龙潭小学，每到开学季，前前后后的小学生给店里带来生意。
店铺对面，就是一个丢垃圾的地方，被两面灰色砖墙围起，早上五点左右，就会有垃圾车来将垃圾带走。
谢鱼打着手电筒，他不敢从前门出去，只能下了楼梯走后门。
谢鱼丢完垃圾，路过父母的卧室，他秉着呼吸，垫着脚在门口听了一会儿。
谢父电钻般响亮的呼噜声一浪接一浪。
谢鱼放心回到房间，就看见谢舆依靠在窗台前，双手抱肘，头一点一点的。
“困了就睡。”谢鱼走上前踢了对方一脚。
“小鱼。”谢舆眼前一亮，屁颠屁颠跟着对方爬上床。
“不要越线。”谢鱼取下贴合在右耳的黑色小东西，那是他的助听器，用盒子装好放进抽屉，然后将空调板定时到四点，躺下盖好被子，闭上眼。
谢舆看着两人中间的毛毛虫玩偶，还有谢鱼的后脑勺，轻声道：“小鱼，晚安。”
第二天早上。
谢鱼破天荒地的起晚了。
一觉睡到早上九点，他被企鹅接连不断的提示音吵醒。
谢鱼睁开眼，发现房间里还是一片漆黑，床头柜的小灯不知何时被关了。
感到口干舌燥，他想下床，却发现全身像被车碾压过一样，特别是后面，有一股难以言明的疼痛。
谢舆蜷缩着睡在谢鱼拖鞋旁，手里拿着一把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