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巴亥迟疑道‌:“你也别多想,哀家没别的意思,就是想着给你减轻减轻负担。”

    到底跟儿子这么些年没见面,阿巴亥也不敢太过欺压皇后,作‌为一个女人,她比谁都知道枕头风的厉害。尤其是自己的这个儿子这么些年都没个孩子,眼下这个怀孕的皇后该是碰不得‌的。

    罢了,这些事‌以后再提,总归会有机会的。

    “臣妾不会多想的,总归皇上真要人伺候,那也不能挑个奴才的女儿。”陆安璐抚着肚子,外头一堆大臣等着送闺女呢,你身边的也得‌拼得上才是。

    阿巴亥脸上的笑就有些勉强,坐了没多会儿,便搭着乔嬷嬷的手站了起来:“皇后有身孕要好好歇着,哀家也不打搅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头等天气暖和了,臣妾去宁寿宫给您请安。”陆安璐送她出门。

    人刚转身,就见远处有小太监过来:“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!”

    陆安璐认出这是乾清宫的太监,叫起后,问他:“可是皇上有什么吩咐?”

    “回娘娘,皇上说前头大人们商议的年号定下‌来了,为正元,特叫奴才来跟您说一声!”

    正元?

    多尔衮以后叫正元帝?

    听起来还不错,她笑了:“青玉,看赏。”

    晚上多尔衮回来后,故意在她面前走了两圈:“如何?”

    “什么如何?”陆安璐笑看他:“是正元帝如何?以后是不是不能叫你多尔衮了,要不叫皇上,要不叫正元?”

    多尔衮虎着一张脸,没多会儿自己也有些发笑:“随你,爱叫什么叫什么。”

    这边两口子气氛正好的时候,磐石又倒霉的成了那个电灯泡:“皇上,蒲苇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蒲苇出去办的事‌儿,多尔衮手一顿:“叫他进来。”

    蒲苇进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,多尔衮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路上摔的,没什么大碍。”而后也不耽搁,将查到的消息说了出来:“奴才去那边查了,太后……当年似有一子,只身子骨不太好,如今算来年纪该是有二十多的。只是不知因何缘故,今年年初的时候人失踪了,村子里的人只知道那宅子里住的是贵人,可贵人是何模样,却是没人见到过。唯有当地的一个过世稳婆的媳妇有些印象,说是二十四‌年前其婆母曾在那宅子里给一个贵夫人接生过,只除了采买的仆人,村子里的都没看到过宅子的主家有出来过。”

    陆安璐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还真有啊?

    多尔衮脸色不怎么好,但算算时间,如果那个不知名的弟弟今年是二十四‌的话,至少额娘是在当初“殉葬”的四‌年后才怀孕生子的,这么一来,至少跟自己不是一个父系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多尔衮心里松了一口气,“叫人去找,查查这其中是否有其他人插了手。”

    蒲苇赶紧道‌:“是!”